我们未来的剑圣大人此时坚定地把持住了自己，但两手忍不住紧握。索克萨尔被他扯痛了头皮，口中用力嘬吸了一下，齿尖轻轻擦过小剑圣。夜雨声烦被这一下弄得浑身一个哆嗦，手里握了满把银色的长发，不知道是该往外拉开，还是往里按，好让身下的人含得更深入一些。

索克萨尔却皱着眉将口中巨物吐了出来，长长地指甲敲了敲抓着自己头发的手，不满地瞪视着坐在树干上的少年。

夜雨声烦只好放开他的头发，好声好气地哄道：“索尔啊，扯你头发是我不好，可谁知道你的技术这么棒，又含又吸又舔的，我都把持不住了！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人鱼偏着头斜睨着他，眼中水色氤氲，嘴角似笑非笑。

夜雨声烦只好举起双手示意，心中忐忑。

要知道正常状态下的索尔萨尔一点都不好骗，他脑子好使得很，一切书面考试成绩都很好看，就是所有实践课程惨不忍睹，偏科的严重程度曾令所有导师惋惜不已，毕竟只要死记硬背的东西换个普通人都能学好，而一个魔法潜能太差的术士，在格洛瑞大陆毫无未来可言。

当然，现在谁要是跟他说身为高阶魔法生物的人鱼魔法潜能太差，他一定会把这当做笑话来听，索克萨尔那糟糕的魔法实践能力，想必是体内两种力量互相制衡的结果。

只希望他人鱼形态时的思维能力也能和人类形态时制衡一下就好了……

好在人鱼并没有过多地介意。也许是月圆时翻涌的媾和本能驱使着他，也许是少年讨好的样子取悦了他，索克萨尔突然弯起眉眼冲夜雨声烦笑了，几许单纯几许魅惑，随后低下头，吻住了精神抖擞的头部。

受此垂青，小剑圣立马更加卖力地挺立起来，展示着自己昂扬向上的雄姿。夜雨声烦一声呻吟，暗道这人鱼本性真是不得了，两手又想往腿间伸，好险忍住了，只好一手撑在身下的树干上，一手捂住眼睛，偏偏又舍不得这活色生香的画面，手指叉开，时不时往下看一眼。

索克萨尔在头部舔吻了数下，偏过头去一遍遍刮刷着柱身，两手也不停，配合着唇舌上下揉搓着，直弄得夜雨声烦呼吸粗重。

他将小剑圣遍身舔吻，连下方的两个小球都没有漏过，之后又再度将头部整个含进嘴里，舌尖抵着顶端打着旋，一下一下地吮吸。

夜雨声烦被他吸得抽气，捂着眼睛的手忍不住探下来抓住人鱼的手腕，低喘着表示不满，“不行不行不行，怎么跟之前的服务质量差这么多，这样就想叫我交货，也太敷衍了吧！”

人鱼又是那样抬眼看他，未来的剑圣大人表示同样的招式对他来说是没用，坚定地和身下的人对视。

流淌着阳光的琥珀色瞳孔与沉淀了月色的湛蓝色眸子投射进对方的眼底，如日月辉映。

索克萨尔忽然又笑了。他衔着红色的茎头，盯着夜雨声烦的眼睛，用微凉的舌头用力刮刷了一下，看着那两抹阳光一阵波荡，随后将小剑圣整个纳入，脆弱的喉咙勉力吞咽着，直到尽头。

夜雨声烦一声低喘，再也忍耐不住，两手撑着树干，腰部用力挺动。

他那伟岸不得章法地横冲直撞，让人鱼险些含吮不住。索克萨尔眉头皱起，伸手环住少年劲瘦的腰，借力将脸埋在丛生的毛发中，闭目只管一下一下收缩喉口，长长的尾巴反卷上来，挨蹭着少年修长的双腿。

初次经历这些的剑圣大人并没有坚持太久，随着几个猛撞，腰身一挺，倾泻在了少年术士的口中。

索克萨尔猝不及防地被灌了满嘴，有些茫然地放开小剑圣。丝丝可疑的白线从他耳下的鳃中飘散出来，消融在湖水里。

夜雨声烦把人鱼拉出水面，让他靠坐在自己怀里，轻轻掰开红艳的唇瓣，难以置信道：“那些，你都？”

“咽了。”索克萨尔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好像他问了一个多么理所当然的傻问题。

夜雨声烦只觉他的小剑圣又有跃跃欲试的冲动。他把怀中滑腻的人鱼搂紧，俯身叼住红肿的双唇用力地亲吻，只想把这人就这么吞入腹中，融进骨血，再不分离。

索克萨尔被他吻得头晕目眩，四肢发软，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明明用鳃呼吸，怎么还会有缺氧的感觉。

他只觉得非常非常地疲惫，适才吞入腹中的液体好像越来越烫，灼烧着他的胃，也一路点燃了四肢百骸，带来异样的变化。

身体极度疲乏的情况下，索克萨尔的思维忽然清晰起来。他用力地挣开夜雨声烦的怀抱，结果直接跌入水中，浮上来时不停地呛咳着。

夜雨声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得意地笑着，“你看，我就说这样是有用的。”

刚才清楚地感知到怀中的少年术士体温渐渐升升高，遍身滑腻的皮肤变回正常的触感，扇子一样的鱼鳍消失，鱼尾变成了两条细瘦的长腿，少年剑圣只觉眼前这人的一切是如此神奇。

他也滑入水中，握着索克萨尔嶙峋的肩头，望着那双漆黑的眼睛，坚定地说：“索尔，做我的恋人吧。”

一瞬间，无数先辈遗留在血脉中的记忆碎片浮现在索克萨尔眼前。千挑万选相中一个人类，将之诱骗至海中，远离生养他的陆地，从此命运相系，共度一生。

人鱼一生只会有一个配偶。

可人类不是。

所以一旦将人类诱入海中，便要将其带往荒无人烟的孤岛，再不要放他返回陆地了。

不然人鱼一定会后悔的，无数先辈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那些人类配偶绝大多数一去不还，只留人鱼在海中日夜哀哭，更有甚者，还会将人鱼诱入陷阱，万劫不复。

夜雨声烦是不会跟他回到大海的。

当然，他自己以后也未必会回去。

索克萨尔了解人类，比其他所有的人鱼都要多得多。他清楚地明白，夜雨声烦这样的人是困不住的。

他是格洛瑞大陆最有天赋的剑客，是布鲁瑞恩学院的未来，是极有可能摘下剑圣桂冠的人物。热情开朗的他就像太阳一样，走到哪里，都会是众人眼中最夺目的存在。

离耀眼的光芒太近，阴暗的秘密会无所遁形吧。这对走上陆地的人鱼来说，真是太危险了。

这样的光辉会为自己停驻多久？太多的人会追逐这样的光和热，而格洛瑞大路上，也会有别的光源。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到一直抓着他，这种时候把注意力放在求偶而不是努力提升上，本来就是在浪费精力，且主次不分。

索克萨尔闭上眼睛，睁开时，眼中只留冷漠，“不，我拒绝。”

话没说完，他已经甩开夜雨声烦的双手反身游去，尾音落下，人已经快上岸了。

夜雨声烦连忙追了上去，口中叫嚷着：“你这人怎么这样！之前还好好地，结果用了我就跑，翻脸不认人！你拿我当什么，难道竟然是传说中的道具吗？我要控诉啊，你拔X无情啊你！”

少年剑圣一个飞扑，将体力消耗过大在浅滩上跑得跌跌撞撞一步一滑的少年术士压倒在地。

“就算是打炮互助，也得有来有往啊，哪有爽完就跑的道理。”夜雨声烦狡黠一笑，“我可得讨回公道，再顺便要点违约赔偿，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