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这个合集会不定时更新一些棋岩/岩棋的短篇,单篇不会超过1w字~
大家喜欢的话可以顺手收藏|ू・ω・ ),srds还是希望喜欢文风或者这对cp的朋友可以移步耽美专栏康康连载ing的《地尽头》(=゚ω゚)ノ
这个星期某鹅由于返校事务较多非常抱歉 ╥﹏╥ 一定会尽快更新的!!!!
-----正文-----
戏子×狐仙 微灵异+泥塑 兽化play
二月回暖的天气仍湿寒,惊蛰后鸟啼晨昼却日较一日来得早了。刘岩醒时,那封信正平平正正压在酒几上放的横笛下边,他起身去够,手伸到半途方才记起昨晚妆还未卸,带着脸上油彩睡了一夜。
班子里没人想到他会退得遽急,好歹该过了这个春社再走,可刘岩意已决,昨夜唱过一场大戏,喝了大酒,摸着徒儿脑袋交代了最后几句,今日便回归孑然身。同行们赶场天不亮就拔身,剩他一人草堂春睡迟,不想事事交割罢却漏了张花面,倒真似个淳于棼,梦醒不过黄粱。
他洗过脸来读信,展开一看菀然——竟是请他去唱社戏,而且只请自己一人,落款幕村里正并众乡老,印却是私印,只辨出个“七”字。约期就在今日,提笔回绝怕已来不及,看来只能走一遭,到地方再给人赔不是了。只请了他一场,许不过某出戏缺个角儿罢,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想着边收拾了细软,挂笛子在腰间出了门。
其实刘岩的退意去年中秋就萌了芽,他也正是在八月半虎丘曲会上拾到这支玉般的笛,吹笛人惊鸿而过,只余横笛和那一瞥的惊艳印在刘岩心上作痛痒。戏子身不由己,在江湖间漂泊廿余年,也该圆个自己的念想了。只是天下名姓千万,怎么去寻一个只打过一眼照面的人?寻着了又能如何?刘岩不敢想,也不愿想。
雇得的船家在弯曲河道中行过大半日,于一片水草丰茂的塘泽前停了橹,说客人要去的村子过了这段水道便是,可其中苇草丛生水路曲折,实在没走过,怕是只能将您送到这了。刘岩挤出船舱致谢,问走旱路日落前到得了么,船家摇摇头说不清楚,这村子很少人去过。
好巧不巧,船家前脚刚走,苇丛里就钻出一叶小船来,撑船的小孩儿两眼下一抹乌青,笑得骄痞,见了刘岩唱声喏,说乡老让咱来接角儿过去。刘岩喜这孩子精神气儿可爱,逗他,我要是唱不了戏你会否把我撺进塘子里?
男孩子插着腰拄起竹竿,“我只管送你过去,七郎你可诳不得!“
七郎?刘岩觉得在哪听到过这名讳。
塘泽看起来不大,水道却扭拐曲折,蒲苇生得一人多高,只堪堪容这窄舟穿过。男孩撑篙左支右点,不知船头调了几个弯,从过午绕至日晡方才走出苇泽。
刘岩一路上随他摇颠,也几次搭话想套些东西出来。那孩儿只是拿眼觑他,并不说话,逼得刘岩急了眼,“我这番来什么家当都不在身上,连你们要我唱的是哪出戏都不知,诚意何在?”
男孩说:“等到了你便知。”,语罢猛一撑篙,小舟儿便如破水鱼儿般蹿出去,只见两岸草木连山飞也似掠过,偶尔有破败庙宇和倒伏草中的石兽在刘岩眼中一闪而过,月初升时两人已能听闻隐隐歌吹,刘岩竖耳,像是《思凡》。
舟行渐慢,刘岩卧赏月色水光,挑眉看操篙的孩儿,“我说小哥儿,这怕是赶不上了吧?”男孩不言,船头急拐一进汊道,戏台豁然撞进眼里。
那台搭在临河空地上,灯火熠熠与月光相映好似琼瑶仙岛,台上锣鼓笛声、人影交错,台下乌泱泱全是看戏人家的船蓬。男孩也不近前,只载刘岩远望着,客人听得乐声却已心痒,张项长望,早把自己从梨园引退的事抛在脑后:刚刚莫非听走了耳?这套曲明明是牡丹亭里的折儿啊?《寻梦》,错不了。
“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台上杜丽娘倩影模糊,声腔入耳哀怨,看众齐声叫好,那一把好嗓更逗得刘岩喉头发紧。
“诶小兄弟,何时轮得着我呀?”
话音未落,只听远处有人喊道“柳郎何在?”舟子孩儿长啸一声作应,回手揪起刘岩的衣领猛踏船头越起丈来高,点在乌蓬船顶飞踏须臾便到了台前,手一扬把刘岩掷到台上。可怜那好角儿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滑倒,晕乎乎抬头却发现台上已变了置景,自己也不知何时换好戏服扮当了妆面。
那边厢老旦作道姑扶丽娘从后台转出,“如笑如呆,叹情丝不断……”这就跳到了《婚走》?刘岩惊诧也只好硬着头皮演下去,幸好此折是杜丽娘还魂后与柳梦梅拜堂结夫妻,再送柳郎离观赴举,本是过渡的一折,时耗不多。
待丽娘逦迤走近,刘岩才发觉他是个干旦,身量都快与自己一般高了,可身段婀娜扮相绝佳,刘岩二十多年还未曾见过这般俏的杜丽娘,那双眼带着水光盈盈一望,竟把他看入了戏,隔着水袖去搭他的手,也温软似女子。戏中人调笑话里假掺着几分真,刘岩眉眼飞挑,生来一副多情浪子相,眸子带着戏深深看过去,折子上不过旦羞介三个字,那人却是扶着鬓慌忙扭头也遮不住的红云乱度,覆上耳尖一点胭脂样,连着口里“云雨惊骇”的词儿,听得人心里一阵蚁走般窃痒。
好容易演到了把酒拜堂,刘岩举碗嗅,居然真是酒!踌躇时身侧旦角已仰头饮尽,他无奈只好跟着把辣喉物吞下肚,乍被酒气熏绕得腹底发热,顿会来念词,台上净丑并小厮却忽地围上来,喊着什么对拜礼成应入洞房,台下看戏的观众也嚷着“等煞我也”“喜宴总算要开筵了”一拥而上,扛起生旦二人就走。刘岩吓得开口要叫,被干旦水袖抚上他面,便晕睡过去,不省人事。
等刘岩再睁眼,已身在暖室,他被安在榻上瘫坐,转头对上一双盈盈的眼——男子的清俊里藏些秀丽,曾相识的,丽娘还是……他不敢认。
“你醒了!”那人见他转醒脸上绽笑,伸手就来扯他衣带。刘岩沉着脸扣住他手腕。
“我是刘岩,不是柳梦梅,你到底是谁?”
男人楞了楞,但不见恼,只是用眼定定看着刘岩,半晌眼睫垂下,启唇轻唱:“莫不是猛张骞犯了你星汉槎,莫不是小梁清夜走天曹罚……”还是牡丹亭,只不过是柳梦梅唱段,刘岩工小生武生,这段不能再熟捻了,眼前男子用低沉本声轻咏,落入耳中是未曾听过的风情,可一想到出自何处,刘岩便惊出一身冷汗来,那些妖魅狐鬼害人的乡野传闻在脑里转呀转——今日怕不是落进粉魔窟里了?!
“你不记得我了?真不记得了?”那人唱到“梦迷花下”突然将半身凑过来,粉翘鼻尖似要和刘岩的捉对儿打架,语气委屈得像个孩子。“今夜是你我大喜之日,何必这般见生……”说着手已探进刘岩襟内隔着亵衣在他胸际游走。
刘岩不禁吞口唾沫,这屋里怕是太热了,他自打醒过来一股燥热就从脚底起至丹田冲撞着胸肺,可心里又如坠冰窟般冷,挣开胸前魔爪,“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何时得罪过你?把我困在此处又是何意?!”
这一问果真把眼前人逼出了凶相,目瞪牙呲,挑眉逼得更紧,像要把方才台上的“相公”吞拆入腹,妖气毕露,挣开刘岩束缚反手按住他胸脯,凑在他耳边压着嗓子送气:
“你何必问我是谁?我只是来救你命之人——你在台上与我喝的结契酒里被下了药,倘是一盏茶内不行房事,便要阳元过炽气血逆行而暴毙……生死一念,刘郎可得好好思度呢~”
刘岩听罢脑内一昏,得,看来今日是合该折在这儿了。这妖物在他耳廓边字字吐出丝微热气,挑逗得刘岩内火更盛,又趁他楞神的当儿两手皆伸进了里衣,其一向下梭巡,已握住他下体昂扬气盛的物什。葱指带凉沿着沟头虚划点触,引得刘岩眦目。妖物上来吻他,他却仍然避开。刘岩其实已认命九分,只是还有一分心意不宁,不敢直目那张脸,眼前总是闪回去岁中秋……
“你若是不好龙阳,那我换女儿身同你欢好不好?你莫闭眼,看看我……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妖物停了动作,看刘岩紧闭的眼叹口气。
猛然间榻上人翻身钳住它下颌咬上去——
“那日在虎丘……是你吗?”
错不了,错不了,在台上对丽娘看晃了眼是因它男身时面容更清瞿些,下颌比女人凌厉,是修玉匠人一刀劈下的线条。刘岩不等它回话,也不必等,舌面舐过不生须的颌,再往下,把喉结舔吻出痧。这非人的尤物一身滑腻似蜜糖般甜,方才一副作威作福的气态在刘岩唇舌下融得一干二净,抖着身子嗯啊不成言。
汗珠滚集在锁骨是汪蜜泉,被悉数吮尽后就轮到两捧碟乳上翘粉的朱果,需用爱欲催熟,挨着唾沫便红艳得可人,团锥尖簇,惹得刘岩用牙衔起叼扯,非要吸出乳来不可。妖物被吸得爽利,挺摆腰胸往情郎口里送,双腿缠上刘岩腰侧,手也没待闲,向人袍底怒龙频献殷勤,从菇首到球底抚了个遍。
果然是勾人精魄的妖精。
刘岩扯去它的亵袍,拧住它下颌叮吻一对梨涡,“我还不知道你名字。”
“郑棋元,他们都唤我做七郎的……”
“他们?”刘岩眯眼,手拧住郑棋元一边乳尖揉捏。
“哈啊……你还没想起来……得泄一次才成,我帮你。”
郑棋元俯身垂目衔住刘岩胯下东西舔弄,艳红舌尖如蛇沿着鼓涨的青紫经络游走,又含进整个伞头轻吮,刘岩忍不住揪起他接瀑长发,动腰在湿暖口中抽插,郑棋元一下下迎着他,抻颈把那淫器吞得更深,挤压喉头嗦腮急吸,被噎呛出眼水,目底红得崩血,不得已吐出来前还依依把舌探进头上小孔戳刺,不巧被喷了满脸,只好拿指搜刮了细细舔净。
“天也……你究竟是何等淫物……”刘岩射过第一次觉心神激荡,缓过来些去看郑棋元,对着一双狐耳和臀后蓬软尾巴说不出话来。
“你看出来了吧?那有成效了!”郑棋元见他又露惊诧反而笑弯了眼,摇着尾巴缠上来索吻,邀刘岩共享方赠自己的腥膻,手引情郎揉弄腰间爽痒肉,末了绕到前端一只手将两根淫棒圈在一起擦磨,另一只则拉着刘岩扪上股间玉门幽处,那儿早就泌得泥泞,连扩润都免了。刘岩手指甫一探入,层层嗳湿热肉便裹吸上来,推拒又迎吮,紧得他头皮发麻。
郑棋元爽得逆了毛,浑身抖着瘫在刘岩怀里,套腰倚重穴里三指肏自己,丢了一次才罢休。
“你可有想起来一点儿?以前你是怎么叫我的?快说,不然不和你欢了!”郑棋元泄过一次解了些情热,不顾腰枝酸软又来撩他,狐狸眼睛润润忽闪,脸上欢盼纯得似讨糖吃的小孩子,可身子却不老实得紧,撑起腰来把穴口绕着刘岩的硬物厮磨。
刘岩有心同他玩,歪头蹇眉思索片刻,展颜道:“小狐狸?!”郑棋元欢欣地应了一句,冷不丁被刘岩使阴招手把腰往下一扯,那巨硕便笔直撞进穴里去,小狐狸被肏出一声哭叫,刘岩抱住他缓缓挺腰碾磨,顺毛抚弄头顶那对狐耳,哄孩子似的。
“我想起来了,我以前叫你小狐狸,还叫你棋元,圈儿,对不对?每次欢好你都喜欢叫我岩哥哥……”
“……嗯唔……岩哥哥,快点儿……”
“ 对,就像这样。”刘岩捧起他的小狐狸的脸吻下去,极温柔、极缱绻的吻。他顶起膝盖让郑棋元滑坐在他两股上,然后架起郑棋元的腿放在肩上。
“啊啊……好深……仙君莫要再丢下我……”
千年前的郑棋元还是昆仑山下一只没化形的小狐狸,于某日偷看两位仙君下棋对子悟了修行之道,这原本是窥露天机的大罪,可其中一位心生慈悲私下收救它在座下修炼,给他取了郑棋元这名字。那位仙君本在西王母园圃中司掌万蝶神木,不料私养妖兽被掌律神发现,被罚囚于树上沉眠一千年,仙君在最后一刻助小狐狸逃了出去。九百六十年后郑棋元化形归来潜入昆仑,天晓得他是怎么从一万只蝴蝶中认出他的仙君,又是如何突出重围溜了出去。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仙君劫数未满,小狐狸只能留住他的神魄和内丹,其他魂魄需藏入凡间转世满四十年。等劫数历满再引肉身魂灵和神魄内丹相合,重归仙籍。
郑棋元啊,他的小狐狸,他等这一个春社夜等了千年。
“你这坏孩子,恁得想出这个法儿来度我?这千年来学坏了不少啊……该罚!” 刘岩法力尚未完全复苏,但足够凭空拈出一根红绳儿来缠住他不安分的小狐狸的肉茎,打一个不松不紧的结。仙君抱起郑棋元翻了个个儿,让他趴跪好再肏入,拉着他的大尾巴把欲器整根抽出来再撞进去,淫声响彻房榻。
“我……我的采补之术修炼不过…唔啊…不过二十年……每次……都是和您……”
狐狸尾巴根上的毛浸润了交合处汁水黏腻在一块儿,郑棋元甘愿如求欢的雌兽般伏在心上人身下,刘岩每次顶入抽出都能磨到那三寸快乐壁,让他的小狐狸欲仙欲死。
“和我?”
“我……每年中秋……都来姑苏虎丘找您,有时……化个窑姐儿…有时是小唱儿……和您欢过了…我……我就消了您的记忆……去年是最后一年了……我忍不住用了人形的本体……”
刘岩听了,心尖上暖融融的,从背后抱紧郑棋元,任自己的东西埋在暖穴最深处画着圈抵磨,比个手势解了绳结,他的小狐狸终于捱不住了,腰拱成半月,憨笑着丢了,柱头一点点泌了精元,接着泄出清液淋漓了床榻。刘岩闷吼一声,被绞得也交代在暖暄的穴里,一滴不剩都被贪心的淫狐儿吃进去。
事毕后郑棋元嗳着仙君唇舌亲热邀宠,迷蒙半睡间终于交代了这出春社戏的始作俑者:
“我就不该信赵越那厮的三瓣嘴……幸亏他上元偷溜去京城看灯被御林将军逮上了,不然还真得让他看我笑话……”
刘岩嘴角微勾顺着怀中狐狸的尾巴毛,轻声说:“睡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