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预警:回忆中的强制性行为。
-----正文-----
“越公生前,曾与我谈及身后事,”李靖答道。提起已死的人,让他感到帐内温度降了下去。“明言不喜欢我去他墓前打搅。越公似乎对常人看重祭扫的观念,颇不以为然。”
讲到这个话题时,杨素健康状况已经很坏。前不久,越公府邸中落成一座沉香堂——作为他末年众多兴建之一,这座以沉香木为梁柱的内堂,自然无比富丽堂皇——据说侍从为验收的府主推开门后,室内却没有任何香气,只回荡着刺鼻的腥味,四壁也好像泼满了鲜血,淋漓猩红从房顶流到地上。随行姬妾纷纷尖叫,杨素则殊无动容;然而次日,他便称病卧床了。又据说,他是因受惊而罹患心悸,经名医孙思邈治疗后,虽然可以起身,却继续在家休养,不再参与政事。这很奇怪,因为他从前治军以严忍着称,曾成百成百地斩杀冲锋失利的士兵。几个年轻幕僚在会议上听到惨叫,脸色青白地往帐外张望,杨素只是吩咐他们注意听他讲话。散会后,他用靴子踩过刑场满地血泊走向其他士兵时,仍然言笑自若。
这位威名使百万雄师战栗的人物,与其说会被一些拙劣的人为血迹吓倒,不如说是从中接收到了某种暗示。
许多旧日下属登门探望,杨素一律请他们等他死后再来,说:“我死之后,如乔玄曹操故事,卿路经华阴,以斗酒只鸡相沃酹足矣。”他抽了个空,转身对李靖说,“到时候你可别来。我预订够多只鸡了。”顿了下,接着说,“话说回来,这有什么意义呢?无论如何,我都吃不到了——闻都闻不到。尽管如此,我还得出一大笔钱,雇哭丧人在我葬礼上哭天嚎地。好像我还能听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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