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学习起来，侯君集就痛苦不迭了。

李靖从导言开始，系统地讲起，他持卷在手，说：“兵为凶器，不得已而用之。”说：“上兵伐谋。”说：“内修文德，外治武备。”说：“以战止战，虽战可也。”说：“兵者，所以诛乱禁不义也。”又说：“故君子者，常畏惧而不敢失道。”还说：“……”＊

侯君集逐渐神游八表，逐渐不知道李靖在念念有词什么。最后哗啦哗啦翻开李靖送他的书，差点拍案而起：“这些东西不是书上都有吗！一个字都没差！”

“我不念出来，你自己会去看吗？”李靖反诘。

侯君集很难应承，争辩道：“听说楚霸王和汉高祖都不读书的。”

“所以项羽有垓下之败，刘邦有白登之围。白登山离这里不远，我可以给你指路去看看。”

“少将军也不喜欢学业。”侯君集又举出一个较近的例子。

“是吗？”李靖小吃一惊，“还真看不出来。可能他记性和悟性比较好吧。你要是像他一样，我就不说你什么了。”

侯君集挠挠头发。这话他没法自信地回答。憋了一会儿，道：“但到了战场上，不还是要一刀一枪地去拼杀吗？书本有用处？”

李靖不置可否：“正好天还没黑透，不妨出去，让我见识下你刀枪上的本领。平射、马枪、翘关、负重……”斟酌了一下，“你身体没恢复，要循序渐进。就先从平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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