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终于写到这个前有突厥后有反贼，动次动次打地鼠，摁下葫芦起来瓢的年份了……

-----正文-----

大业十二年是动荡迭起的年份。隋帝南巡，沉湎不返，尚大兴土木修建离宫，而国力疲劳，百姓饥馑，甚或相聚作乱，以致盗贼蜂起，北方则有游牧政权犯边，数多势力更在暗中摩拳擦掌，伺机发难。杨隋王朝已呈风雨飘摇之态。

而在马邑城头伫望，这边陲的月轮，仍如从前盛世时一样清圆，月下天穹如洗，万山尽白。忽而一只乌鹊向南飞去，在霜白女墙投下清楚的剪影。整队的士卒各举兵戈，间隔站立，为免外人窥看布防情形，城上不得举火，于是那些或老或少的脸庞都沉在半明半昧的月光里。当巡视的风灯从旁边经过，阴影便暂退去，瞬息又逼近。这是个很微妙的时刻，李靖携剑巡城，身边并非空旷，却平生一种寥落和孤寂。

他变得沉默了些，苏定方随行听课，当然有所察觉，冒出个讨他开心的主意，等下了城墙，走到营中空地上时，突然提议要向李靖切磋刀剑上的功夫。李靖一向主张技击之道仅为一人敌，统军之人虽然不好荒废武艺，但也不必执着于此，看苏定方兴致颇高，却也欣然，道：“先说好，试手几招，点到为止，不要累及筋骨。——请出招！”

苏定方应一句“指教了”，自腰间拔刀。李靖执剑在手，举至胸前，向他行了一个格斗的礼节。苏定方欠身回礼，尔后疾步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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