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容府处处挂起了白幡,吊唁的人来来往往整个容府都淹没在一片恸哭声中。而老夫和老爷也悲伤过度卧床不起,整个丧事依靠女儿和姑爷在操持。
大堂里停着容睿的灵柩,容卿跪在灵前烧着纸钱,给来往的宾客还礼。
她脸色惨白,形容憔悴,眼睛血红一看便是好几夜没合眼了,这边顾清城也安排着来吊唁的宾客。
不多时门口一阵热闹,容卿低头浅笑,来了,大戏快开始了。
皇帝政务繁忙可在这种日子也抽出空来了,今日是容睿出殡的日子,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的日子终于结束了,皇帝假模假样的给容睿上了柱香,侧身对着容卿“你也别太难过了,以后容府遇到了困难,尽可以找朕,你哥哥和父亲为我北魏付出良多啊”
好虚伪的人,容卿淡淡的还了礼也不多话继续为继续俯身烧纸。皇帝见状也不便久留,不一会儿便走了。
“容卿妹子这几日辛苦了啊,你哥哥走了我便是你哥哥了,咱们丞相府我来罩着”来人身宽体胖明明身来吊唁却没有着淡裳而是锦衣华服前来。
容卿都不稀得搭理他,一副脑满肠肥的花花公子样,皇上只是不喜容家,并不是一个草包,真以为凭着自己是皇后的胞弟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就算她哥走了这丞相之位轮也轮不着他,之前不想动他还没到时间,仇她可一直记着呢,更何况这厮在她未出阁之时还曾对她有过非分之想。
丞相府是皇帝御赐的,皇帝没说收回自然还是她容家的,何时轮得到他来做主。
要不是容卿有在先之言顾清城都要按捺不住拔剑的冲动了,这边容卿站起来笑笑向汪何还了礼,旋即侧身拔剑突然发难。
一切皆在电光火石之间,汪何一时不查被容卿用剑挑了肩血花四溢。
“别以为我兄长走了相府就可以任由你们欺侮,今日都给我听好了,我容卿在相府一天相府便是容家的相府,谁胆敢挑衅我兄长一脚进门我砍他一脚,一手拿了我相府的东西我就跺了他的爪子,我兄长为北魏鞍前马后为百姓操劳奔走,他就是我的底气!”容卿一身素白,提剑立在堂前,一双眼睛赤红得吓人,剑的血落在灵前,滴答滴答,一时间怔住了所有人。
不多时消息传回宫里“她当真这么说?”皇帝讶异的看着前来回禀的下属。
“属下不敢有任何欺瞒”来人俯身跪在地上恭敬地回话。
“皇上,你看她容家也未免嚣张过了头,臣妾的弟弟可是受了伤呢,如今生死未卜的,您一定要治容卿的罪啊!”此时皇帝正在皇后宫中,皇后听闻禀告气得不轻,向皇帝撒娇。
“别以为朕不知道,想给你那个好弟弟谋个丞相的位置?可是你也要看他能不能坐稳了,他一天天的做什么朕相信皇后一定比朕清楚,他衣食无忧,你好好坐在皇后的位置就够了,别给朕惹什么幺蛾子”说罢拂袖了去。几句话便定了皇后和她弟弟的命。
皇后气得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上好的绢帕都绞坏了好几条,可这些都与皇帝无关。
容卿不是个傻的,那番话明着是吗汪何,可实际上却是在警告,任何想动相府的人都得掂量掂量,就算不知她容卿是何许人也可是她兄长在民间颇受爱戴,贸贸然就对相府下手的话也要思量民怨他们惹不惹得起。
容睿一死容家本成不了气候,一座宅子而已,他也愿意卖一个薄面给老容相,给他留个颐养天年的地方。而今顾家的兵权,容家的政权都已经收归皇帝可以说是心情颇好了,不过他得亲眼看着容睿封棺入土。
这边容家浩浩荡荡的出殡,容卿一路上哭得几欲昏死,顾清城也不经感叹容卿演得一手好戏,后面的尾巴他们早就已经注意到了,还好他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容睿如今已在路上吊了包。果然皇帝这多疑的病好不了,顾清城心底不屑越发坚定了举家离开京都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