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的容睿心下蔓延出一股子愧疚和难以言喻的感受,看着榻上依然不动的女子容睿心中冒出一种,还好她还在的想法。
容睿上前坐在了榻沿上,轻抚着她的容颜,榻上的女子不语也不搭理他,只是眼泪却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就像积攒了许久的洪水忽然拉开了水闸,一下子就这般宣涌而出。
容睿找不到任何可以安慰的话,大错已经铸成,只能手足无措的擦着乐溪脸上的泪水。乐溪偏头躲过,原本她以为她和他还是有机会的,可是经过昨天一晚她知道了,她和他已经再无可能……
现在她最不想见到的,和最恨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因为他她和另外一个他再无可能,见乐溪不想理他容睿也不再多言,索性抱起榻上的人拥在怀里,轻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
乐溪心中此时的恨意已经淹没了一切,现在她真想要杀掉眼前这个人。乐溪一下子咬上了容睿的脖子,直到口中传来昨晚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才木木的放开了口中含着的肉……
容睿知道现在的她就恨不得杀了他泄愤,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松开了他,他当然知道一个女子的贞洁对于她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容睿与乐溪拉开了一段距离,看着木木的乐溪,此时乐溪的眼中失掉了平日里的嚣张,害羞,恼意,没有了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生气。有的只是死物一般无二的眼神,没有一点焦距。就像是一朵漂亮的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着。
容睿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表情,他突然很害怕她会做傻事。急忙上前拥住她的身子,在她的耳畔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
怀中的人忽而抬起头,大力的推开了容睿,歇斯底里“对不起,对不起,哈哈,对不起,对不起有用的话还需要捕快吗?!你一句对不起我就可以回到昨天早上吗?!不可以!什么都没用了,他不会要我了……”
语落,榻上的人环住自己的腿将自己抱坐成一团不住的哭着。她心中有人他已经知道了,可是她口中的他是谁他却始终不明白,那个人真的对她很重要吗?
即使已经知道了答案,可是容睿还是想要再求证一次,哪怕心里不舒服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已经这样了,他让这个女子以后再如何做人?
容睿上前扶起她的肩,认真的看着她的眼“他真的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吗?你愿意为他而生为他而死吗?”
短短的两个问,第一个问题乐溪可以丝毫不用做任何思考的就回答他,可是第二个问题她却有些答不上来。他对她而言,很重要没错,她喜欢他,可是却还没有到非他不嫁的地步。
看着乐溪怔怔的表情,容睿已经知道了答案。不给乐溪再有任何的机会,抢白“既然你也答不上来那么说明你也还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就不可以嫁给我?”
听到容睿的这话,乐溪哑然失笑“你娶我?你拿什么娶我?以两国目前的状况来看你是要我叛国吗?然后、嫁给你做小妾?你认为凭我的身份我要与别人共侍一夫?是谁给你的这个自信?我吗?至始至终我可都没说过这样的话”
听完乐溪的话容睿沉默了,其实一开始阿城说的就是对的,不是吗?他和她之间凭着两国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结果,他不会娶,她不愿嫁,这些本就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的结果,可是现在想来顾清城心中却有些闷闷的疼。
看着低头沉思的容睿乐溪定定的开口“我希望昨日的的一切你都可以忘记,你放我走,我也不会再出现在南晋的战场上,你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
听着乐溪的话,容睿冷静的问“我们就这样结束了是吗?”
乐溪点头,现在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处理方法了不是吗?
容睿放下双手在身侧握紧,认真的说“我告诉你,我们之间不算完!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一定会去南晋接你回来,做我容睿堂堂正正的妻,说到做到。”
对待容睿的说辞乐溪不置一辞,以后的事又有谁能够说得准,只要他现在愿意放了她就好,现在她只想逃离这里。淡淡道“乐溪,乐曲的乐,溪水的溪。”
容睿接口“记住,我叫容睿。容貌的容,睿智的睿。记住了我是你的夫,你一定要等我。”语毕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