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下午,一辆黑色轿车在荒野路上驰骋,带起一路朦胧的尘埃,最后,车子稳稳停在孤独的房子门口,顾不得车上的两箱酒,安格斯下车便径直进屋。
他的神色冷凝,一身杀气未收。前不久,他才得知自己在欧洲的手下有六成遭祸,死的死,伤的伤,上法庭面临审判而入狱都成了美好结果。
屋内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清香,桌椅摆放整齐,连古旧的酒柜门的玻璃都异常明亮清晰,看得出是刚擦拭过的。钥匙放在桌上,桌面还有些不明显的水渍,指节不经意触碰,凉凉的触感直达心里。
洗衣机在运动,通往后院的门开着,台阶下坐着一小团忙碌的背影,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安格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戾气,走近些,看清她在忙什幺时微微一怔,唇角噙起一抹浅淡的笑。
郗良在洗衣服,白皙的小手正在搓揉一条湿透的男士内裤,毫无疑问,那是他的。
“良。”
闻声,郗良扭过头,一脸呆愣。安格斯在她身边半跪下来,摸着她的发顶亲了她一下。
“噢,你回来了。”郗良面无表情继续洗衣服。
安格斯看着桶里满满的衣服,不禁诧异,“为什幺在洗衣服?”
洗衣机在洗,郗良也在手洗,何况他留在这里的衣服都是干净的。
郗良捏着他的内裤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说道:“很久没穿的衣服要穿了就得洗,我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拿出来了,天气要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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