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张大嘴巴,这就是回去拿钱?
张恒睁开了一半的眼睛又闭上了。
“按照宿舍管理规定,不能堆放与学习生活无关的东西,必须得没收!”
宋连喜义正言辞的说道。
“宋大娘,你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没收了拿去免费卖?再说了,我那是生活用品,怎么,您这才四十多岁就没月经了?”
刘敏气笑了,长河村两面三刀的刁民她见得多,还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不要脸的。
宋连喜哼哼,这里她说了算,不然,以后有你们受的:
“我有没有月经管你什么事,我作为舍管员有权管理宿舍的各项卫生指标。”
刘敏目送教导主任带着张恒一行人离开,不由咬了咬牙:
“宋大娘,你想什么我知道,没必要装的这么明显。”
“我告诉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必须上交,不交,我立刻就可以把你赶出宿舍,方主任,你也看见了,这新来的学生连宿舍的规定都不遵守,以后那可是难管了。”
“到底什么东西?”方主任半天也不知道那是啥玩意。
“方主任,你一大老爷们跑到女生宿舍来干什么?根据宿舍管理规定,男人止步的。”
张恒慵懒的插话。
“呦,这不是张恒嘛,你闹得还不够?走,跟我去一趟教导处。”
张恒翻身下床,扬起下巴说道:“就你?教导处那几个狗囊饭袋有个鸟用?你们整个教导处的人一起上,加上保安,打得过我吗。”
方主任气的吹胡子瞪眼:
“走,这里是学校不是社会上,你再惹事儿,立刻开除。”
“切,去就去!”张恒起身跟着教导主任出门之前,与刘敏擦肩而过时,嘀咕道——打她,这老娘们欺善怕恶,欺软怕硬,特别会欺负新来的。
“你,刘敏同学,你也一起去!”
刘敏一听这话,想打宋大娘也没机会了。
二人一个昂首挺胸,一个垂头丧气的跟着去了教导处。
宋大娘笑嘻嘻的跟方主任说着闲话,旁敲侧击的始终没离开这两人的“罪行”。
刚进教导处办公室,宋大娘那句:
“饭盒也不洗,严重影响宿舍清洁,至少记过处分,再加上宿舍堆积这么多不明物,至少开除。”
刘敏真想打她,记过处分?那影响将来毕业的分数。
再说她们刚吃完饭就闹这一出,来得及吗?
谁知张恒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刘敏,眼里露出了差异,一个饭盒没洗而已,不至于记过处分,最多是口头叮嘱。
这刘敏刚来就结下这么大的梁子,自己有时候动粗打架呗开除了还说得过去,可她到底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坐下!”方主任严肃的命令。
名人拿了本子和登记表,一边问宋连喜,一边记录。
从她嘴里说来的话句句把刘敏气吐血。
连她去洗手间洗碗洒了地上几滴水都是错。
这次,根本不用张恒提醒,她已经忍不住了。
“还有还有,方主任,这刘敏刚来宿舍没经过我的审批,住了单独宿舍,可见其情节恶劣,其他同学定是不愿意和她同住。”
“嗯,还有吗?”
“还有,宿舍外总是有几个不良青年徘徊,处于女生宿舍的安全性管理,这刘敏和社会上的混混有来往,实属不良。”
“我……”刘敏站起来:“宋大娘,你有病吧,我根本不认识那些人,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是找我的?”
张恒听到这话,当即拉住了刘敏,她好像明白了。
“张恒,你别拉我,我倒是想知道这事实开头就绝经的女人想干嘛,我哪儿得罪你了,不就是没白给你东西吗?怎么?住宿舍还得贿赂你?”
张恒不由多看了一眼刘敏,她好像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柔弱不堪。
“坐下,就事论事,我们还是要进行核实的。”
方主任坐在办工作前喝了一口茶。
“刘敏,待会儿我和你说一件事。”张恒侧头细细嘀咕。
“哎哎哎,张恒,谁让你说话的?给我做好了!”
方主任捏着茶缸盖指着张恒: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教导处的下水道是不是你堵得?”
“女生宿舍的厕所我也堵了,差不多见天下午三点钟,下水管道会爆。”
“……咳咳!”刘敏差点笑出来,可张恒为什么要承认呢?
“你……电话让你爸妈任意一个来学校一趟。”
方主任气的脸红脖子苏。
看在刘敏眼里,好像他拿张恒没办法一样。
张恒一点不拘束,摇头晃脑的站起来,结果电话通,拨了一串号:
“爸,来学校一趟。”
说完就挂了电话,那样子好像根本没等对方说话。
刘敏看着张恒若无其事的坐回椅子上,抱着肩膀翘着二郎腿抖得超级有节奏。
“还有你,刘敏,把你家长也叫过来。”
方主任气的吹胡子瞪眼,突然觉得还是刘敏顺眼。
“我?”刘敏多少年不记得叫家长的是啥感觉了。
她难不成把自己娘叫来?
顿时感觉三观被刷新了:
“我叫家长来之前,我宿舍的东西谁都不能动。”
方主任一摆手说到:
“那是肯定的,到时候让你们负责人都看看,也好证明教导处没冤枉你们。”
定了时间,最迟明天上午九点半之前,必须家长要到,不然要记过开除处分。
回到宿舍,张恒才说:
“我倒是无所谓,你呢?”
“不知道!”刘敏在想元瑞,他到底去哪儿了,现在怎么觉得事事不顺?
反正,刘敏不可能叫母亲来学校的。
刘敏想不通,总觉得被人针对了。
张恒坐了起来说道:“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儿。”
“你说!”她毕竟在这学校待了半学期了,知道的比自己多。
刘敏这么想着,顺手整理一下乱七八糟的卫生带。
“那几个彩毛是建筑工地看场子的小混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罪他们的,但是主要问题是,你想想宋连喜是怎么知道有人盯着你的。”
刘敏顿住手里的动作:
“有关系?”
“嗯,有关系,宋连喜原来是建筑工地的伙夫,好像和包工头有关系吧,因为克扣工地的粮食被工人罢工举报。
实在没办法才挪到学校里昨个舍管员。
按理说舍管员的权利并不大,最多就是看着晚来的学生,负责登记一下,再不济开个小卖部,但是不至于手伸的这么长。
所以,我感觉宋连喜是被彩毛他们老大给贿赂了,你现在比我还惨,有可能每天的行踪都在宋连喜的监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