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望低着头，任由他骂，一声不吭。

“你有什么话要说的？“

“我没有什么话要说的。”王望抬起头，他的眼睛湿润润的，似乎泛着泪光：“大师兄死了后，我每天都活在内疚中，师父，你杀了我吧？这样我可以好受一点。”

“花言巧语。”

王望也不辩解，只是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默默等死的姿态。

卫洪真的想一掌打死他，但小徒弟是他一手养大的。

他来道观的时候，才六岁，他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带到这么大，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感情？又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师父，你动手吧。”王望催促。

“你要是真的知道错了，为什么不回来？”卫洪冷哼。

“我是无颜面对师父，我也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你知道的，我贪生怕死，自己动不了手，由师父动手是最好的，能死在师父的手里，我也算是心满意足了。”王望的嘴角出现一点笑容。

“说得比做得好听，你要是真的有点良心，怎么能做得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

为了个掌门之位，残杀同门，简直是令人所不齿。

“我那时候鬼迷心窍。”王望一脸痛苦：“我也不知道我那时候是怎么了，可能是大师兄受伤后，师父的注意力都在大师兄身上的原因，我生了嫉妒，觉得大师兄没了，我当上掌门，师父就会像从前一样对我好。”

王望羞愧得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师父，对不起，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我也对不起大师兄，他一直对我那么好，我却这样回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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