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轻:“……”
沈氏财团继承人,现任家主,名下会只有一套别墅?
他骗鬼呢。
这个意思分明是不想收留她,变着法的赶她走。
所以他强行把她留在国内,又不管她,到底什么意思。
“那我……”她指了指自己。
“自己考虑吧。”沈斯打断她的话。
说完从沙发上站起来,“卫生间在走廊最里面。”
然后就径自上楼,连头都没有回一个。
直到楼上传来关门声,言轻轻才回过神来。
他的意思难道是……不打算收留她?
说这么明白的谎话,还能因为什么。
还什么名下没有房产,不就是变着法的赶她走么。
“切。”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有点委屈。
就算已经…五年没见,但连帮个忙都不肯……
男人果然绝情。
她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四十,天色早就完全黑了,也不知道这个荒郊野外的能不能打到车。
偏偏她连智能手机都没有,手里只有一把老人机,也不能叫车,只能站在小区门口等等看。
她穿上风衣,戴上口罩,又扎了个马尾辫,拖着个行李箱走到小区门口,看起来比明星还明星。
月黑风高,虽然时间还不算晚,但是这里是别墅区,和市区是有一定距离的,附近最亮的光源也就只有沈斯家里的别墅了。
想起沈斯家,她觉得有点奇怪。
家里好像除了他以外一个人都没有,不要说亲戚朋友,甚至连佣人都没有一个。
偌大的别墅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不是说沈家那些旁支都争着抢着要巴上他吗,怎么会连半个人影都不见。
真是奇怪了。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连个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
京市已经入冬了,她身上穿的还是机场那件,御寒效果基本为零,冻的她瑟瑟发抖。
“去哪?”
言轻轻脊背一凉,慢慢转过头去。
这边的灯光比别墅区暗了不知道多少,言轻轻还是借着一点沈斯别墅的光才看清来的人是他。
他没穿外套,换了一件宽松的灰色棉质上衣,发梢上还拢着微微的水汽。
看样子是刚洗完澡。
“你想干嘛去?”沈斯见她不说话,又问了一遍。
“我……”言轻轻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有一种逃课被抓了的感觉怎么回事。
她抿嘴想了半晌。
沈斯直勾勾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那个,你先进屋吧,小心待会着凉了。”她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的居家服,比她穿的还薄,头发还滴滴答答的挂着水。
大冬天的,她光是看着都觉得冷。
见沈斯不动,言轻轻又推了他一把。
沈斯抱着手臂纹丝不动,冷笑一声,“说,又想去哪?”
他把又字咬的极重。
言轻轻就算再不明白,也总觉得这句话里怒气满满。
他生什么气,她都没生气呢。
沈斯低头,视线就像一张网牢牢的把小姑娘锁住。
五年不见,她真的是长本事了。
他不过是洗了个澡的功夫,她就能连人带行李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