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闲聊下来，漆涟说到楚陶然留学的事。

“哇！”瞿荏跟着热切，“妖妖姐还写过，‘真近水楼台而得月的人其实没多大意思，一是眼界小，二是胆量小，真正酷的人，应该是近水楼台但得的是明月朗朗的傲气，手边之物捞来无趣，还不如腾云弄影去看看月亮之上的’，”她眼里闪闪发光，“所以没走律师路的楚哥哥，才会像今天这么厉害嘛！”

漆与白扫她一眼，不知是江依依的哲学如此，还是江依依向来懂得楚陶然的哲学。

“听你这三言两语的，那丫头片子是你人生导师啊？”

瞿荏对漆与白得意一笑：“我上次还当作文素材用了！”

他切一声，想了想说：“她作文是真心不错，高考语文好像还是全省前几的，那年就是数学考低了，看看她当年的作文，应该对你们高考语文挺有帮助的。”

“哦是啊，我听静涵提过，她作文还上过什么作文选，是小才女呀！”

其实江依依很少单独来家里找过漆与白，通常是与楚陶然同行，而且一般都是漆与白坐不住，他们上学的一回来他就凑去找乐子。所以漆涟见江依依的次数其实也有限，各家的这些孩子，江依依也不是爱张扬爱表现的，偏偏每次听小辈们提起，漆涟总发现自己对江依依的记忆，竟也是格外鲜活而深刻的。

她安静坐着好像与其他孩子总有不同，一颦一笑都应对自如，真实喜怒却甚少流露。每个人都是一坛酒，浮生走一遭，味道也就酿好了。而漆涟有时会觉得，江依依的酿造，似乎在这些小辈里，过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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