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帆望着墙上挂画冷笑，整整一天，江依依恨不得眼睛就长在手机上，任何动态瞬间查阅，等一个人的联系，等得明明白白。

但很久没看她回来，夏帆从餐桌上起身去寻，转角就看到落地窗前兀自亮着的屏幕灯光，江依依坐在地上，背影缩得小小的。

她似乎已经结束通话了。

“江依依！”空气太沉闷，他不得不放大了声音。

江依依一惊，背影抖了一下，猝然转过脸来。

夏帆脸上的温度转瞬退去，盯着江依依脸上的水光，抿紧了嘴唇。

“怎么哭了？”他一字一顿。

窗外霓虹变幻出了除夕风格，热烈喜庆的红浓烈到急涌入房间，映照得两人脸庞都是一片嫣红。礼花次第绽开，光芒璀璨里蒸煮出万千变化，莫测的形状在天际重叠又交错，漆黑的天空在这一刻里，缀满了粉翠朱华，梦幻得仿佛不切实际，又飘忽得逼近了现实。

斑斓颜色在落地窗里变幻出锦绣轮廓，江依依迷茫的大眼睛，也倒映着绚丽天幕。

但夏帆只看到了那泪痕。

“说话，为什么哭了？”

她努力笑笑，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呐呐说：“烟花闪着眼睛了。”

对方没说话。

“夏帆，对不起。”她说，“我不能和你把年过完了。”

“回去找楚陶然？”

“不是。”江依依低头，手指在地毯上戳来戳去，自嘲的笑意爬上了嘴角，“我要回家了。”

夏帆神色一变，觉察出更严肃的不对劲，江依依身上，笼罩着一种密不透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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