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孝衍说了一个时间。

听到回答后，白楚涵的脸色霎时就变了，她的眼角闪闪地像是在烧着什么东西，粉嫩的双唇抿成薄线，像一把锋利的刀。

坐在对面的谢孝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皮肤像豆腐般光滑的女人，能有多恐怖。

她那一双眼睛里释放出来的杀意，可以瞬间震慑一屋子的男人。

“谢谢你，谢少。”她这样说。

谢孝衍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刚刚的犹豫就是怕白楚涵听到后会抓狂，但如今她冷静地坐着，却让他觉得，这比抓狂还恐怖。

他悄悄摸摸地走出去，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算给方砚南打电话。

电话拨通后，久久未有接。

“嘟嘟嘟……嘟……哒”

谢孝衍不懂为什么，又给莫东拨了一个，依旧是无人接听，他收好手机又看向病房的方向，担心白楚涵有个什么意外，正要回去。

便见到白楚涵扭开房间门，推着轮椅走了出来，她看着谢孝衍，道：“今天多谢你陪我，我先走了。”

声音透彻，语句清晰，看起来不像是有事。

但，谢孝衍总算觉得哪里怪怪的，就道：“我送你吧。”

护士帮白楚涵推着轮椅，已经走了一段，听到这话，白楚涵侧眸回首，走廊里淡淡的光渡在她的侧颜，将她身上肃杀寒冰般的气质凸显更甚，“不用了。”

护士推着白楚涵往前走，渐渐，谢孝衍听不见轮椅摩擦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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