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一会儿,暖暖惊喜的发现,他这个当里衣穿着的保暖衣,竟然是冬暖夏凉的功能。
心情好,连带着思维也清晰,暖暖刷刷几笔,就把经义题的大纲写好了,然后又开始填充。
等暖暖一鼓作气,将写好的经义题答案抄在试卷上的时候,号房里的光线已经暗下来了。
衙差也送来了傍晚的饭食。
暖暖小心将试卷卷起来,放到考篮里,才将饭食移到中间。
借着天边的余光扒了几口,实在是吃不下。
中午吃的时候算是图了个新鲜,到了晚上还吃这个,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暖暖借着扒饭的动作,将碗里的饭转移到空间里。
然后将他三姐做的凉面转移到碗里,小心的开始扒面条。
经历了一整天的脑力劳动,暖暖觉得自己有点困了,脑袋都快转不动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考场内到处都是蜡烛燃烧的画面,衙役们也开始点燃考场内的照明火把。
暖暖没有想着继续答题,也就没有点蜡烛。
想着明天上午还有一上午的时间来写诗,暖暖就小心的将一应物品放好,和衣而睡。
半夜,暖暖被蚊虫给咬起来了,连忙往身上撒风油精,才觉得又活过来了。
一觉醒来,天边已是蒙蒙亮,暖暖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只觉得手脚有点发麻,拉铃示意自己要去上厕所。
回到号房后,暖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用葫芦里的冷水擦了一下脸。
精神上来了,才开始构思最后一道题,诗赋。
他这一次可没有上一次的好运气,根本就没有压到题。
没有意外的,暖暖又开始了一轮抓耳挠腮的过程,其过程之痛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在其他题目只是需要理解背诵上,关于诗赋这种,需要灵性的非技巧型题目,真不是看几节课就能作好的。
到了正午时候,衙役们开始来收试卷,第一场就这样结束了。
——
吃完午饭后不久就开始下发第二场的考卷。
暖暖一看又乐了。
之前考县试的时候,不应该有算术题,让暖暖钻了个空子。
这次考院试本不应该有律法题,结果院试第二张卷子的最后一题竟然是律法题!
这真的是本朝开朝以来的头一次,之前的任何一次童生试都没有考过律法。
在所有考童生试的人心中,都以为律法是考中了秀才之后才学的,只有8月份的乡试才会考。
而考完童生试,当年立马参加乡氏的情况少之又少。
乡试,又称秋闱,每三年举行一次。
而童生试,每两年举行一次。
本来两个考试挨到一起的机会就很少,而选择两场一起考的人更少。
所以,不会有太多考童生试的考生准备律法。
暖暖有些暗喜。
貌似他已经提前把律法书都撸了一遍了,这不是送分题嘛!
(♡ὅ◡ὅ)ʃ♡
之前,暖暖在淡泊书局里借了一本大齐律令,拿回去录进了超星计算机里。
没事的时候就会看几眼。
穿越过各个位面的经验告诉她,熟练地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才能更便于她行事。
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呢!
(u‿ฺu✿)
赶紧瞧一瞧,果然,里面的内容他都看过,只是填空题和默写题,并没有没有让他们来判案子。
这个时代是允许举人通过某些方式当官的。
所以乡试的时候会考律法题,那种题型相当于现代的案例分析题。
而这场童生试,即使考了律法题,也并没有让他们来判案子,直接以填空的方式查看他们的知识面。
虽然有些暖暖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仔细想想,还是可以答出来的。
再看算学,草草扫过,自己貌似都会做,完全没问题。
再审其他题目,emm……有些拿不准……勉强写出来的。
兴奋过后,暖暖冷静下来,先喝了口水定定神,开始做题。
从早上开始,只中午的时候,暖暖装模作样的吃了一点儿空间里的东西,一直做题做到傍晚。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已经把算术题、律法题、杂文做完了。
起身活动一下,把手脚活动开后,暖暖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将试卷收拾了一下,装到考篮里,还剩下最后一道诗赋题,暖暖今天是不想做了。
经过一整天的脑力劳动,他觉得已经没有脑容量来想作诗的事情了。
吃过晚饭,暖暖早早的就开始休息了。
当然,事先在号房的各个地方都撒了些风油精。
带上耳塞,一觉好眠。
——
最后一张卷子,中规中矩,暖暖正在奋笔疾书,好不容易把经义的题目做出来了,赶紧誊写。
考试时间到下午申时。
暖暖把什么都做好了,最后就剩下一道诗赋题。
那一道诗赋题,昨天晚上她被旁边儿号房的人吵得睡不着觉的时候,也想了个差不多。
再仔细推敲推敲,稍作修改即可。
暖暖把试卷都做完,誊抄好的时候,距离整场考试结束还剩下一个半时辰,三个小时。
暖暖也不想检查了,反正卷子都腾抄好了,要是在上面写写画画,还不如直接是个错的。
小心的将发卷子放到一旁晾干,暖暖就开始放空思维。
他觉得这科举真的可以把人逼疯。
单是科考的环境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环境比县试和府试一下子差太多了,要待在考棚里三天呢!
不光时间待的长,这号房看起来也更逼仄,让人觉得憋闷不已。
还有在这里也是吃不好,睡不好。
不光号房里有一股子发霉发臭的味道,晚上还要忍受隔壁号房的考生磨牙打屁。
幸亏还有两个多小时他就要离开了,不然都要在这里边儿被逼疯了。
——
终于到交卷的时间了,暖暖在号房里等着专人来收卷。
当排队走出考棚的那一刻,暖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只觉得浑身疲惫。
院试这一关如果过的话,那自己就是真真正正的秀才了,总算是在自己的科举上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他爹今年也不用去服徭役了。
八年寒窗苦读,过不久就要有结果了。
不对,他只学了三年⊙ω⊙!
暖暖摸摸鼻子,这话要是说出去,让那些白发苍苍的老童生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