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容嗯了一声:“我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谁对我好我清楚,我也愿意给予一定的回报,他不过想听两句好听的,满足就是了。”
徐清鹤看了看傅从容,然后开口道:“怎么觉得,有些人情世故你比我清楚的多。”
“怎么?羡慕嫉妒恨?觉得比不过我了?”傅从容反问道,然后又开口:“毕竟乱七八糟经历了那么多,人不能没有一点点成长的。”
徐清鹤嗯了一声。
到了华清宫,杨林带着两个人走了进去。
里边除了乾渊和傅冕,居然还有叶时湖和乾佑。
傅从容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徐清鹤。
徐清鹤给她使了个眼色,随机应变吧,这明显是乾渊早有准备。
“人挺多啊。”傅从容没有行礼直接开口道:“那我是不是来的有些多余了?”
徐清鹤倒是没有那么猖狂。
有人唱红脸就要有人唱白脸,他恭恭敬敬的给该行礼的人都行了礼。
傅从容故意瞪了他一眼:“真没必要,人不欢迎我,肯定也不会多欢迎你的。”
徐清鹤也开口道:“从容,那是皇上,你注意点,也许叶时湖和佑王爷只是碰巧过来了呢?
皇上肯定不会故意找来这么多人的,毕竟你都已经说了有事要和皇上商量,不管出于什么理由,皇上都没必要这样做的。”
乾佑懒洋洋的开口:“徐大人还真是猜错了,皇上连夜传召,今天上午必须入宫,我还纳闷是什么愿意呢,原来是等傅从容的。”
叶时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没错,确实是连夜传召,不过皇上肯定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个样子。”
乾渊被他们一唱一和的整的无语,但是又不能发脾气,毕竟是没什么大错,计较又显得不大度。
傅冕只是在一旁偷笑,一句话也不说,她也是懵,傅从容进宫的消息她一直到今天被莫名其妙召进华清宫才知道。
所以乾渊被别人故意呛着,她也不太想替他说话,最近这乾渊是越来越有一国之君的样子了,神神秘秘的。
乾渊看了看众人,无奈的开口:“朕觉得大家的关系都不错,有事一起商量,也可以更好的解决,所以就有些冒昧了,处理的似乎不太好。
傅从容,徐清鹤,你们两个先坐下,坐下。有些话不方便说呢,咱们改天再说,今天就唠唠家常,怎么样?”
这乾渊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什么叫有些话不方便说,那不就证明傅从容在故意提防乾佑和叶时湖吗?
“没什么不方便说的。”傅从容直接回答道:“我是没什么不方便,就是不知道皇上方便不方便。”
这话语里威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在场的众人都没想到傅从容居然这么硬刚,其实傅从容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就离谱。
不过说出口的话是肯定收不回来了,所以傅从容虽然心底有那么一丝丝的后悔,但是面色上也看起来毫无异常。
然后不等乾渊再次开口,傅从容直接道:“如今杀手堂的花句意是一个特别棘手的问题,当务之急需要解决。
刚好叶时湖也在,方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清清楚楚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说到人家当事人心坎里了,那这问题,就解决了。
皇上以为呢?”
傅冕皱了皱眉头,看向了傅从容,如果深究花句意,会不会把姜茶的身份扯出来?
傅从容摇摇头,示意傅冕安心。
乾渊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个人的互动,看来这傅冕和傅从容确实是有秘密瞒着自己。
徐清鹤一直低着头,偶尔会和叶时湖有个眼神互动。
就乾佑最闲,在那里百无聊赖的发呆出神,被迫进宫就够惨了,这谈论的事情还跟自己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乾渊回过神开口道:“这事情咱们之前不就谈过了吗?怎么突如其来的又拿出来说?
当初确实是朕的失误,但是那也都是无可奈何之举。这么多年,也是真的有心去弥补。
叶时湖,你有什么想法?”
傅从容抬头望天,这整的,跟扔皮球似的,一会儿抛给这个,一会儿又抛给那个。
傅从容看向了叶时湖,希望叶时湖有点良心,不要再扔回来给自己了。
奈何叶时湖在发呆,压根儿一个字都没听到。
乾渊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叶时湖皱了皱眉头,最后看了看傅从容,当接收到傅从容那杀人的目光时,他只好又转过去看徐清鹤。
徐清鹤眉心跳了跳,他是没想到这皮球能扔到自己身上啊。
下一秒,叶时湖幽幽开口道:“昨天晚上臣跟着徐清鹤去拜访了杀手堂堂主花句意,这中间徐清鹤跟师妹交谈甚欢,所以,皇上不妨问问徐大人,他可能会有更好的解释。”
叶时湖也是精明,他不说两个人去拜访,偏偏还来了一句,跟着徐清鹤去拜访。
一下子就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摘出来了。
乾渊不禁挑眉,很好,这宫里就这么多人,总不能这徐清鹤再扔给别人吧?
不过也不好说,如果徐清鹤再推到傅从容身上,就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环。
徐清鹤叹了口气,开口道:“只是套路,并未得人心,今日过来就是与皇上深度探讨。
昨天晚上也与花堂主商量好了,今天下午再去详细谈细节问题,所以这时候还是得看皇上的想法。”
傅从容听完后不禁在心里给徐清鹤鼓掌了好一会儿,优秀,就这么干。
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了乾渊自己身上。
乾渊想了想:“朕深感愧疚,总想弥补之法,所以杀手堂听调不听宣,所以叶时湖一回来就官拜宰相,只是这种种缘由心结依旧没有解开,朕也甚是心焦。
所以今日喊了大家一起过来,集思广益,说不定会有什么奇迹?”
乾渊总不能把事情推到傅冕身上,这在场的人都发言过了,毫无疑问,这话就是说给乾佑听的。
乾佑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然后开口道:“臣,没有想法。”
简单粗暴。
不过也没有太过分,乾佑又解释了一句:“臣马上要出兵楼鸢,最近排兵布阵,心烦意乱,恐不能为皇上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