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深思,莫名的,他觉得这个“心如死灰”,似乎有什么别的意思。
和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云雨不会是喜欢那个装成卖假药道士的自己吧?
随即他又把自己否定了。
还是那句话,云雨没有心。
和世笑了笑,自己也没有。
云雨出去后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心中思绪万千。
傅从容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那样一句话,也不会突然就转移了话题,所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她不愿意相信和世和那个道士是一个人,但是……
云雨闭了闭眼睛,有时候天意就是喜欢捉弄人。
马车上的傅从容突然看向了桑叶:“桑叶,我觉得,云神医一定猜出来我的真实想法了,我破绽太多了。”
桑叶拍了拍傅从容的手,安慰道:“早晚是要知道的,真相这回事,是不可能一直隐藏的。或许提前发现问题,就能提前解决了呢?”
傅从容点点头:“也是,事已至此,再说多也无用了。除了担心,别的什么也没有。”
“二小姐就是太想所有人都好了,把自己搞得焦头烂额,很多事你本不必忧心的。”桑叶换了个话题:“近几日楼主和姑爷已经开始筹备你们的婚事了,选了几个日子。”
傅从容疑惑的看着桑叶,自己要成婚了,但是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看着傅从容发懵的神情,桑叶解释道:“这不是一早就定下年底了吗?姑爷说这些事你不愿意插手,嫌太过于繁琐,所以基本能不问就不问你了。
不过这大喜的日子,总得让你知道。”
傅从容笑了笑:“就是通知我上场了呗?”
桑叶不置可否:“您这么理解,倒是也没有什么毛病。”
傅从容略微思索片刻,开口道:“就定十二月二十六吧,是个好日子。”
桑叶看了看傅从容,有些无奈:“您还会看日子?”
“我不会啊!”
“那……”
桑叶一阵无语,那这斩钉截铁的,搞得跟真的似的。
傅从容笑了笑:“三六九,往上走,成婚大喜事,定然要选六九这样的日子,二十九人家阖家团圆,所以只能二十六了。”
桑叶歪头:“为什么不初六,十六呢?或者初九十九?”
傅从容一脸认真,结果说出来的话却是:“我就是想能晚一天,是一天。”
感情您头头是道的分析了这么久,都是根据自己的心意瞎编的。
桑叶在心底想到。
傅从容点点头:“对啊。”
忽略桑叶的无语,傅从容继续道:“我今天再教你一句话,存在即有理,那些规矩教条还不是人提出来的,他们能对,我们也能对。”
桑叶点点头:“我就喜欢二小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是有理有据无可挑剔,令人不得不叹为观止从心底信服。”
傅从容看了桑叶一眼,然后夸奖道:“最近文采不错,看看这成语说的多好,三句话六个成语无缝衔接,十分完美。”
桑叶:“……”
桑叶觉得傅从容使用成语的本领才是一绝,无缝衔接是什么东西,还十分完美。
傅从容本来还想问问桑叶跟黑夜的事情,不过马车已经到姜府了。
车夫提醒他们下来,还说这会儿变天了,一定得系紧披风了。
寒风刺骨,最容易得病。
傅从容没太在意,出了马车忽然冻的一哆嗦。
桑叶给傅从容紧了紧披风,口中喃喃自语:“这会儿确实是冷了很多,不过怎么觉得你嘴唇都紫了?”
傅从容心里也是疑惑,出门的时候一点儿都不觉得冷,这会儿又觉得快要冻死了,总不能是那香有副作用,自己生病了吧。
想归想,她并没有说出来,只想快点回去加两件衣服,否则真的会冻死人。
偏生这时候乾佑的声音传了过来:“傅从容,这么巧。”
傅从容看了看乾佑:“是,挺巧的。”
“你脸色不太好。”乾佑比较关心的开口。
傅从容实在是冷的受不了,她开口道:“冻的了。”
我都这么明显了,你让我回去添件衣服吧?有什么事不能进府里再说?
乾佑愣生生是没听懂:“怎么冻成这样,今天也不算特别冷。”
还是桑叶看不下去了,开口道:“佑王爷,进府再聊吧,我家二小姐已经很冷了。”
都已经这么直白了,奈何乾佑今天就是听不懂。
乾佑:“我想去清楼找姜姑娘。”
傅从容忍无可忍,直接开口道:“那你去啊,跟我废什么话?”
傅从容说完转身就进了府,也不管身后的乾佑是什么反应。
她身体太不对劲了,双腿都有些僵硬的感觉。
乾佑的声音从身后飘了过来:“我想让你陪着我过去啊。”
傅从容头都没有回,也没有搭理他。
乾佑又喊了一嗓子:“那我在外边等你。”
傅从容对旁边的桑叶交代道:“我先自己回去,你让他赶紧走。”
傅从容的声音有些急,她的腿已经开始没有知觉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都怪乾佑,否则这时候她已经回到自己院里了。
桑叶看了看傅从容的状态,一咬牙,跑着出了大门。
“二小姐去不了,佑王爷别等了,或者改天。”
桑叶连礼都没有施,急急的说完后就往回跑,她实在是担心傅从容。
乾佑一头雾水,询问身旁的车夫:“怎么回事?”
车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早大小姐跟桑叶都说二小姐穿的单薄,但是二小姐没什么反应,看着脸色也正常。
就刚刚回来,一下马车,那看着脸色都变了。”
乾佑皱起了眉头,也跟着进了姜府。
都知道乾佑跟傅从容关系好,而且刚刚还说话了,所以没有人拦着。
乾佑走的快,跟桑叶同时到了傅从容院里。
进去后发现傅从容倒在了门口。
桑叶喊了一声二小姐,飞一般奔跑了过去。
乾佑也跟着快步到了傅从容身边。
他抱起了傅从容,放到了床上,桑叶又加热了火炉。
傅从容这才悠悠转醒,她尽力了,但是还是没能进了屋门。
乾佑面色复杂:“你这是怎么了?”
傅从容感知了一下,双腿依旧没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