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意朝她逼近过来，狭长的眼眸眼带着意欲不明的打量，忽然邪佞一笑，“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本殿也不想将关系闹得太僵了，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

“交情？”燕然冷笑一声，“你我何来交情？”

“王世子何必这般顽固不化，难不成非得逼得我对你用些手段才肯说实话？你平日伪装得再好，可若脱掉衣服，往天阳底下一站，王世子觉得你死不松口守着的那些，还能算是秘密吗？”

靛蓝色的宽袖之下，攥成拳的掌心里已经一片汗湿，胡乱猜测的时候心底还悬着一口气，可当这些事真被摆在明面上，她反而松了口气。

燕然走到角落里的桌前坐下，“四殿下若是真想对外揭发，想必也不会费尽周章地把我弄到这里来，说吧，你想要什么？”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不累。”

宁如意笑了，他一手负在身后，自怀中取出一个暗绿色的小瓷瓶，放到桌上，缓缓推到燕然的面前。

“此药，无色无味，不会被人察觉。只要你让容王饮下一滴，本殿就可向你保证，不但会将你的秘密烂在心中，从此以后，在这上京城，也必无人敢在动你。”

“本殿可以做你的靠山！”

莹莹烛火之下，那暗绿色的瓶身上的纹路仿佛是一个个幽灵组成的，焕发着妖异的光芒。

燕然抬眼看他，“你想要他的命？”

“话不可这么说，七皇弟重伤垂危至今，想必已经遭受了诸多的非人折磨，作为兄长不忍他在继续痛苦下去，送他早日奔赴极乐，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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