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翊摇头道：“我杀她做什么，没有了她，我那位野心勃勃的父王难道就不会派其他人来？治标不治本，浪费功夫。”

阮明烟蓦地想起之前她跟李承翊讨论肃亲王的事情时，她说肃亲王既然起了心思，就不会轻易打消，李承翊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没有以后了。

想到这里，阮明烟心头打了个寒颤，面色变得有些复杂。

李承翊见她这样子，忍不住笑道：“怕了？我若是真的杀了他，你会怎么看我？”

阮明烟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神，发现他虽然在笑，笑意却不及眼底，甚至在眼眸深处，有着异乎寻常的冷静。

她发现之前的事情不是自己的错觉，李承翊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只是她分辩不出以前是他伪装的太好，还是襄城之事才让他有了这样的改变。

“我怎么看对你来说重要吗？”不管他打算做什么，之前都没有对自己透露过一丝半点。

李承翊漆黑的眸底有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慌乱，但他还是镇定地点了点头：“很重要，如果说这世间还有一个人的看法能让我在意，那就是你了。”

阮明烟叹了口气，直视着李承翊的瞳孔道：“抛开父子关系来说，是他先对你动手的，你没死是你命大，并非他手下留情，所以，你若要杀他，我会觉得理所应当。如果成功了，那也是他技不如人。

如果要谈父子关系，他对你似乎也没有尽过什么作为父亲的责任，如今他要造反，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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