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触及底线，厉一依是很大度的，所以当初她刚刚接替原主的身体，还能忍着回几次卓家的。

触及了底线，厉一依又是很刻薄的。

她原本以为之前的兽潮发生也是正常的——妖兽被修士们打压的狠了，怎么也会反抗一两次的。

现在看来，这里边有卓小妹很大的功劳。

这话，不独卓小妹听出了厉一依在不但是骂人，还是损人，就连妖鹰和鸦妖也都听出来了。

妖鹰城府颇深，面上暂时看不出来什么，鸦妖一听就不乐意了，瞪着厉一依就叫起来：“你在骂人？”

厉一依笑了，笑容和煦温暖，仿佛之前的刻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鸦前辈这话怎么说？”

鸦妖脱口而出：“你在骂卓道友不是人！”

沈玄一直跟在顾侠的身后，没有人让他离开，他也就没离开，听到鸦妖的话，忍不住“噗嗤”就是一笑。

便是顾侠，也被鸦妖的蠢话逗得嘴角微微翘起来。

唯有厉一依，面上的笑容仍然如微风般和煦，只是这话让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卓小妹已经气得都要发抖了。

她恨厉一依，恨得恨不得现在就将厉一依一身的灵力全都吸收了，看着厉一依什么也不是地躺在她的面前，任凭她践踏。

只是她还做不到，她甚至连反唇相讥都做不到。

顾侠圆了场道：“鸦前辈说笑了，卓道友是不是人，她自己最清楚的。不过之前是没有规矩了些。

掌门在与两位前辈说话，哪里有小辈插嘴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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