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自己是做多了这种事的老手,这么简单的计谋,她怎么可能会上当。
她装成默认的样子,顺着他的话问道:“那依照三少主的高见,殷良要怎么阻止啊。”
“婚礼晚上,直接抢人。”
她听得差点将茶壶砸他脸上,他当自己是马贼啊,而且还是女马贼,强抢殷疏狂这个新郎?不好意思,这个作风不是殷良可以做得出来。
“中原没有这个习俗。”她淡淡拒绝。
“中原没有,你不去做,就可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娶了其他女人了。”
“那又如何,殷良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非要不可。”
闻言,他冷笑一声。“殷疏狂说你勇敢聪明,我看不是,你就是一个胆小鬼。”
她不耐烦看着他。“要阻止你不会自己去吗,我没这个打算,你怂恿不成,说这样的话激怒不了我。”
笑话,她是不是胆小鬼也没必要证明他看,这种程度的激将法她还不会上当,也没必要上当。
“我看你就是胆小,如果是我的女人,我连她想其他男人的心思都没有。”说着,他明显看着她,双目像是要看进她心底。
对于这样敢这么看的人,她真的第一次遇见,但随即也故意像他一样回看他,不躲不避。“如果是我想,我有千百个方法留住那个男人。”
“这话的意思,你不喜欢殷疏狂了?”
她一瞬没回答,又道:“我的事,与你何干。”
“如果我说,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呢。”他的眼神很明确表达这个意思了,从头到尾,一直是用这种眼神看她。
他也不顾顾周围都是他的人,光天化日下,对她说这么露骨的话。
她看了看门口站着都往这看的人,又看他的态度根本没有丝毫变化,根本不理会这是什么场合,外头的太阳有多大。
她笑笑,皮笑肉不笑。“感谢错爱,殷良心领了。”
“这话的意思是,接受本少主的爱意了?”
她只不过是说得委婉一点,这人就是听不懂了?那就别怪她说清楚了,她也看着他,没理会外头还有这么多人。“不是,不接受,请三少主爱其他人吧。”
没想到她学他一样把话说清楚之后,他的手下立刻怒了。“你这个汉人女人,不要给脸不要脸。”
她瞥了一眼,不动如山,三少主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豪迈爽朗,连桌上的茶杯都碰倒了也不知道。
“你越是让本少主得不到,本少主就越是想要得到你。”继而,他看着她说道,一脸的势在必得。
她心里冷笑,男人果然就是这样的生物,不过眼前这一个会清楚明白说出来而已。
“你越是这样说,殷良越是厌恶你。”他不装,那她也坦诚相对。
“女人!”他还没怒,他的手下们怒了。
听见她说厌恶,他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继而又道:“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说的女人,外域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拒绝本少主,如果你这是在引起我的注意,那你达到目的了。”
听见这样刻板的台词,她真的感到心底升起的厌恶,为什么无论哪个世界都有这样自以为是的人。
她真的懒得继续和他说废话了,于是站起来,直接说道:“殷良已经有相爱的人了。”她重重强调了“相爱”两个字。
三少主冷哼一声。“说出来。”
她说道:“出来。”
话落,房梁上的一人跳下来,落在她身侧。这人不是西还能是谁,三少主早知道有一个人躺在高处,对于他的出现,只是不客气的瞪眼。
她干脆挽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胸口上,对三少主说道:“这个就是每夜陪我睡觉的男人,我的男人,相爱的人。”说完不解气,故意补充了好几个词。
三少主气得鼻子哼了一声,接着,是她完全预料不到的动作,直接用拳头冲上来,往西的脸上招呼过去。
她根本没来得及看清事情的发生,只见西抱着利落躲开,三少主还不放过,又扫拳过去。两人就在小小房间里简单比武,一个打一个躲。
直到破坏了不少家具,她终于忍不住喊停。“住手!”
这两个人才停下来。
“三少主。”她毫不客气瞪着三少主。“一言不发就攻击我的人,殷良真是怒了,也不会对囤龙堡客气。”
提到这个,三少主也没少脾气。“你之前对囤龙堡做的事,本少主还没找你报仇,你倒自己说上来了。”
说的是那晚她挑起血楼和囤龙堡的战役,即使心底一瞬间感到些许愧疚,她也没表露出来。“这事是殷疏狂挑起的,你要报仇找他去。”
反正什么事都推他身上去,她才不会承认。
“敢做还不敢认了!”
“如果没有其他事,三少主请回吧。”
又赶人了,就算是一向态度爽快的他,也失去了耐性,气冲冲转身离开了。他一离开,他的一大堆人都跟着离开了。
他们一走,一直被拦截在远处的拾儿才快步进来,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三少主带人把持了几乎一整个走廊,任谁也不准靠近,要不是楼主不在,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拾儿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话,只能听见偶尔三少主大声说话。
她将自己的茶壶捡起来,但都摔碎了,不能喝茶了。
拾儿看她失落的看着茶壶,赶紧说道自己可以给她换一副新的,她这才没那么低落。拾儿收拾的时候,她把三少主刚刚的意思说给她听了。
拾儿愣了。“囤龙堡三少主和公子求爱了?”
“求爱不成被赶出去了,你可以把话听完的。”她无奈看着拾儿。
“三少主真的和公子求爱了?”拾儿震惊,看着屋里另一个人。
西耸了耸肩膀,他自己才是无辜,被无端牵扯到他们的争斗里,真该看看她刚才说他是她的爱人的时候那个样子,理直气壮地胡说八道,他以前还以为她张口就说谎的时候会心虚,是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