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穆清雨皱了皱眉，欲言又止。因为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为顾天锦找到借口了，没有借口了。顾天锦尊了徐晚烟为帝师，她作为苯教圣女，不可能再与顾天锦有什么牵扯，其实他们的缘份在榆林城的时候已经尽了，只是那时的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而已，居然还千里迢迢来广陵找他……

“圣女，别怪属下多嘴，那南魏皇帝对您分明毫无感情，您又何必为了他，顶撞教主呢？”看着穆清雨渐渐黯淡下来的脸色，柳如是借机打破了穆清雨心里的最后一丝想法。

听了柳如是的话，穆清雨眸光微闪，然后轻轻低下眼睫，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脑海里闪现着从她独自来到广陵之后的种种，想起她守着顾天锦在圣阳宫内批阅奏折，饿了便要求顾天锦唤来徐一德送夜宵的场景。想起她一个人坐在皇宫大殿上撒泼打滚的时候，顾天锦那怒气冲冲却掩饰不住笑意的模样。想起她与顾天锦意见相左彼此怒吼对方的场景。甚至想起了在榆林城时，顾天锦同她一起用晚膳的场景……

那些回忆清晰如昨，可是她与顾天锦却越来越远，他有了妻子，肯为了她不顾性命……她也即将举行及笈仪式，成为苯教新一任教主。

她从小背负着作为一代圣女该做的事情，她不能动情，不能有恻隐之心，一切行为都应该为了苯教着想，一切决定都应该是让苯教重回神教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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