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刑毅?”李妃然跟着重复了一遍,两眼茫然,一脸懵,对百里刑毅摇了摇头,客气疏离的道:“对不起,不认识。”
百里刑毅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无视司徒冥冽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厚着脸皮坐在了李妃然身旁的凳子上,“不认识不打紧,从这一刻开始咱们就认识了。”
李妃然无语的扯了扯嘴角,看着自来熟的百里刑毅,无所谓的耸耸肩,用手撑着下巴,任由百里刑毅坐在那里。
不是她不想理,而是即使她不管,她家男人也不会由着这个人坐在这里。光现在身边的低气压来说,她就知道她家男人生气了,某人要遭殃了……
“姑娘,你是哪里人呀,是本地的还是……啊…你揪我衣领干什么!”百里刑毅把头凑近李妃然,一脸笑意的套着近乎。
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自己的衣领被司徒冥冽一把揪了起来,整个人拖离了原位!
“不想死就滚!”司徒冥冽满脸铁青的看着哎声惨叫的百里刑毅,强忍着把百里刑毅丢出去的冲动,身上的气势越发冰冷,十分骇人。
大堂里原本等着看热闹的那些客人,看见司徒冥冽整个人犹如嗜命阎王一样可怕,都收回了看热闹的心思,吃包子的吃包子,喝粥的喝粥,吃饭的吃饭,只想远离司徒冥冽他们这一桌子的风暴圈。
芩瑶眼看着百里刑毅被司徒冥冽生拖着离了凳子,她害怕百里刑毅受伤,忙跑了上去想着能把百里刑毅从司徒冥冽的魔掌上解救出来。
“你这个野蛮人!给我放手!”百里刑毅忍受不了自己如同一张破布一样被人揪着,在佳人面前影响了他的形象,笑脸一敛,眉目紧蹙,张口鄙视。
他就着司徒冥冽揪着他的衣领,顺势将身子旋转过来正面对着司徒冥冽,然后伸出右手手臂对司徒冥冽揪着衣领的左手准备来一记重击。
可司徒冥冽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在他的右手还没有碰到司徒冥冽的左手前,司徒冥冽的脚尖往后轻轻一点,两人之间就拉开了距离。
百里刑毅双眼危险的眯起,下巴高傲的往上一抬,表情不屑的看着司徒冥冽,与昨晚翩翩公子的模样大相径庭。
“你找死!”司徒冥冽冷冰冰的说出这三个字,神情突然平静下来,可他的眼神看着就像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这不怒自威的样子让整个大堂突然安静下来。
大家的眼神在司徒冥冽和百里刑毅之间流连,为了避免遭受池鱼之灾,大家都自发的离得他们两人远远的,站到安全的距离内,准备看好戏。
“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人家姑娘如此倾城跟了你这么一个脾气暴躁的人,真是吃亏!”百里刑毅挑衅的看着司徒冥冽,完全不将他的怒火放在眼里!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李妃然,看着作死的百里刑毅叹息的摇了摇头,在心里深深的为他默哀了两分钟。
说起来,她还挺佩服这个男子的胆量的,毕竟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如此不怕死的去向冽挑衅。只是不知道等一会冽会把他生吞还是活剥呢?她真的挺好奇这男子的下场。
“哇!好快!”大堂里传来一声高扬的惊呼声,众人定睛一看,发现原本还与百里刑毅隔着好几步远距离的司徒冥冽,此时已经如鬼魅一般闪身到了百里刑毅的面前!
他的气势犹如滔天的海水铺天盖地的朝百里刑毅施压过去,右手快如一道闪电,带着凶狠向百里刑毅而去。
百里刑毅连头带着身子矫捷的往旁边一躲,司徒冥冽的招式便落了空。可他并没有给百里刑毅喘息的机会,身形一扭,又冲着百里刑毅直扑而去。
他出手招招狠厉,速度又快,几个回合下来,百里刑毅都是只有防守的份,他像是被大堂的空间所阻,拳脚都施展不开来。
看在这里,一旁看热闹的那些客官也还是大着胆子为他和司徒冥冽叫好起来,像是再看一场精彩的表演。
大堂的动静已经将楼上还在熟睡的客人都吵醒了,其中就包括起的比李妃然他们还晚的白灼四人。
白灼四人出了房门之后,听到大堂传来的响动和叫喊声,都不约而同的站到了二楼的走廊去,想要一探究竟!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少爷跟人打起来了?”冥天看到下面上演你跑我追的百里刑毅和司徒冥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着身边的白灼和许安洋他们。
“管他怎么回事,下去把那臭小子捉了!”白灼和许安洋互望一眼,身形跃上栏杆,然后从二楼飞身而下。
“天哪!他们好厉害!”大堂里又爆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全都是在为落地的白灼和许安洋喝彩。
白灼和许安洋一落地,一刻也不停歇的加入了司徒冥冽的队伍,对百里刑毅展开了捉拿之势,可怜的百里刑毅此时就像是被猫追的老鼠,被三人围攻之下,居然还能险险逃脱,不得不说,他还是有些本事。
此时的在大堂里看热闹的那些客人看着飞来飞去的四人,早已经呆若木鸡,脸上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客栈的掌柜与小二原本是想上去制止的,可看到情势已经畏缩的躲在了收钱的台子后面。
一旁的芩瑶看到司徒冥冽多了两个帮手,小脚一跺,飞身上去挡在许安洋的面前将他给拦下,与他过起招来。
身后追赶的人少了一个,百里刑毅多了一丝喘息的空间,他也厌倦了被人追着满场飞的窘迫,干脆不跑了,停下身形正面对上身后的白灼和司徒冥冽。
“退下,我要自己亲自将这个无赖拿下!”司徒冥冽冷声斥退准备给他搭把手的白灼,眼光森寒的看着百里刑毅,身形上前与他打成了一团。
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他的女人感兴趣,简直就是找死!连打都不敢打,直接跑,算是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