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孙芳都走了，杜芊玥陷进沙发里，闭上双眼。

宋凌飞走过来，搂过杜芊玥，让她靠进自己怀里。

良久，杜芊玥低低问道：“飞，我是不是做错了？”

宋凌飞声音里带着宠溺，“玥玥做什么都对！”

“可是他们也有父母亲人，我……”一只手捂住杜芊玥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宋凌飞深深望着杜芊玥的眼睛，“你后悔了？如果重来一次，你会放过他吗？”

杜芊玥看了看宋凌飞，重又低下了头，“如果还是当时的心情，不会。如果是现在……”

现在怎样杜芊玥没说，可是宋凌飞明白。杜芊玥是个爱恨分明的人，却也是个善良和大度的人。当初知道了李文波为了钱设计她，都选择一笔勾销。

一如当初她来到翠湖，对自己细微的呵护，不是当作应付差事，而是从心底散发出柔情和关怀，唤醒了自己对生活的期待。

如果不是杜正勇的去世对她打击太大，她也不会疯狂地想杀人泄愤。

她的所有快乐与悲伤，他都懂。

宋凌飞将杜芊玥紧紧拥入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过了半晌，在她耳边低低说道：“他们没死。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后悔，所以没杀他们。”

杜芊玥从宋凌飞怀里坐直身体，“那……”

“嘘！”宋凌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件事已经和你无关了，你只需要知道你并没有杀人就好。其它的不要去问，也不要再想。至于警察能不能寻到这两个人，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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