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英年不再,加上精神压力过大,刚步入晚年就换上了老年痴呆。
照面很少,但每次见面,封之畎见到的白父,都是神情木讷,眼神呆愣而浑浊,沉默寡言不太理人。
可是,当一个痴呆老人遇上莱蓠时,那双浊眼竟然有几分清晰,多了若隐若现的清亮……这种亮,是白晟所没有,却是莱蓠和尚灵所有。
乌黑水灵的清亮,尤其是两层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忽闪之下的大眼睛,自然而然地呈现出来。
妻女拥有的特质,如今在一个年过六甲的老人身上,若隐若现出来……
寒眸清冷,心境澄明,封之畎似乎看出了什么,只是身边的这些事,他以前完全怎么没发现?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他见到白父的次数很少,而且就算见到了,白父也是痴痴呆呆,一声不吭,基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然而,冥冥之中相关联,那具体是什么?
封之畎不可能光靠眼睛看出来,只是看出了一点苗头,他会尽快查明,希望事实会是艾离和艾歌姐弟俩,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大家坐得好好的,只有莱蓠内心忐忑,坐立不安。
“阿,阿离……”白父戴上老花镜,一直盯着莱蓠,由于身体原因,行动迟缓,但眼神却是急切。
“封先生,救我。”纤手抓住封之畎,莱蓠掐了一条结实的胳膊,笑容有些僵硬。
“傍晚了,我们去看落日。”封之畎拉着莱蓠,如她所愿,两人出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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