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拼命地逃，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逃，她不敢用妖力，她怕被他发现，她只敢跑，可是她觉得她怎么跑，跑到哪里都逃不出那个人的手心。

风灌入嗓子里，疼得她已经快要麻木了。

授莘从后面毫不费力地追了上来，皱眉看她，“你明知道你自己逃不走，为何还要逃？”

三月像是没有看见授莘，连眼睛都没有转一下，继续往前跑。

“三月。”授莘声音中没有任何起伏地喊了声。

三月置若罔闻。

“三月！”授莘突然狠狠地拉住了三月，说话的声音终于有了情绪。

三月身子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其实对她来说跑这么久已经不容易了。

三月没有动，她盯着地面，授莘看不见她的表情，就算看见了他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没过多久，三月手动了动。

授莘不敢用太大的力，此时的三月他像是一把都能捏碎一样，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那个样子，可是现在却完全看不到一点她原来的光彩。

“三月。”

“你说我已经逃不掉了是吗？”三月哑着嗓子，声音都模模糊糊地说出声。

授莘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没有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事情。

“我知道我逃不掉……窝本来就知道我逃不掉，我只是……我只是……”她只是如何她没有说，或许是说不出口，她红着眼睛看着授莘。

授莘看着她眼眶发红，眼睛里含着泪水，却怎么都没有掉下来。

授莘不知道为何一个妖魔还有眼泪，他很想伸手给她擦擦，可是她的眼神都带着抗拒，是对他的恐惧，他甚至能看见那枚朱砂上有点点的伤痕，她去抓过那抹朱砂，她后悔和他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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