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离开，灵儿在宫殿外站了许久，之后便消失在哪风雪之中。

“就这般让她走了吗？”妖王问着身前不到一尺距离的人，就这样站着，他就能感觉那抹不同于天山的寒意。

他隐约能看见他侧颜，他勾着一抹笑，笑容并不悲伤。

“这便是她想做的。”潋未说道。

妖王忍不住皱起眉，他语气中也多了丝无礼，“帝君何时能为自己想想？”

潋未轻笑了声，妖王抿了下嘴，可不觉自己哪里有说错。

“你觉得我如今让他走便不是为自己想？”

妖王想说是，可是自身的教养让他说不出口来，说出口就好像在否定帝君说的一切，他真的很想说是，灵儿待在他身边，起码他看上去要好很多，虽然到底如何无人得知，但是他清楚，只要灵儿在他身边，他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

他是这样认为，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你又为何知晓我不是为自己着想？”潋未笑了笑，面对着灵儿消失得方向，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却仿佛能看见那个已经消失得人，半个时辰以前，她还在自己怀里说着一些话，就宛若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格外的孩子气，说过的话，一遍一遍重复，听着他答应下来，她又像是松了口气。

他仿佛就能看见她在怀里撒娇的模样，要他承诺这件事，要他许诺那件事，他想到此，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说：“她好便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只要她好好的，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这便是我在为自己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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