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已经呈现出近乎透明的颜色，气息微弱，眼神无光地盯着天空的方向，连眨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但她身上的摄魂术已解，神智已然恢复。

冷皓辰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目光连看都没往下看一眼，只专注地注视着怀中的人，从她身边直接绕行而去。

他的衣摆无意间划过地上人的脸庞，念瑶贪婪地留念着那个瞬间，那个从来都高高在上，令她可望而不可及的男子，刚刚或许是自己离他最近的一刻，近到……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

但他依旧没有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哪怕一刻，哪怕一眼，他的眼里只有他怀中的那个女人，那个不知道何时闯入他的生命，牢牢占据他心房的女人。

念瑶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觉得自己如此可悲过，她心心念念的人，她时刻挂在心上的人，视她的生命如尘埃，她这般香消玉殒，他根本毫不在乎，即使是他亲身断送了她。

一行清泪，从念瑶的眼角缓缓滑落，滴在泥土之上，埋没在土地之间……

“师哥……”她喃喃叫出他的名字，她的眼前白光闪烁。

在意识慢慢抽离的最后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她和冷皓辰还有大师哥，在云峰山时的那段如神仙般逍遥的美好时光。

那时的他们，闲暇时刻就会去到云峰山上风景最美的一处，她弹着琴，大师哥吹笛，冷皓辰则在一旁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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