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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三月祛毒,三年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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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梦诛三人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耶律楚的手令明晃晃的放在桌上。

“仓大夫,皇帝在等你,请你立刻跟我进宫!”

单于初自从嫁给耶律楚就没被人如此无视过。

早前接到郎君书信,说他在大魏请了个大夫给父皇看病,特意强调了大夫脾气不太好,让她有个心里准备,不要与大夫发生冲突。

这哪里是脾气不太好?

大魏是礼仪之邦,怎么出了个无礼之徒?

“飞了一天一夜,不让我吃饱,我就没精神诊脉,也没心情看病。”

仓梦诛喝了口水,顺了顺嗓子眼儿里馍馍,继续进攻桌上的食品。

“你们皇帝的病不差这一时半刻,你等我吃完再说话,不然我没胃口。”

单于初:“……”

她深吸一口气,气哼哼的到一边等。

在匈奴无论地位多高的贵族,对大夫都会保有三分礼遇。

她忍!

“小惠,以后你给我做饭好不好?”仓梦诛可怜巴巴的瞅着余惠,“他们这里的饭菜不合口味……我吃不惯!”

“好啊!”

余惠也吃不惯,牛羊肉太膻,填饱肚子就不再吃了。

“仓大夫,你吃完了吗?”

单于初等他们放下筷子,憋着气走过来,仓梦诛敢再推辞,她就要让人“请”仓梦诛进宫了。

“吃完了。”

“那走吧!”

简稀背起药箱走在仓梦诛左侧,余惠自然而然走在右侧,最大限度保护仓梦诛的安全。

单于初看他们紧张的样子,不屑的笑了一声。

他们人在匈奴,只要她一声令下,仓梦诛两个随从根本护不住!

匈奴的建筑与大魏不同,屋顶大多都是斜坡,或者三角形,楼层不高,皇帝住的地方也不过三层楼。

皇宫面积不大,从大门口到寝宫不过一刻钟,路上遇见的侍卫可不少,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匈奴人能征善战……他们的皇帝好像很怕死啊!

“两位请留步!”

内侍拦下简稀、余惠,让他们在门口等待。

“仓大夫,我跟你上去!”

简稀不同意仓梦诛独自上去,有什么事,他来不及救援。

“你上去不合规矩!”

单于初用生硬的大魏语拒绝简稀的要求。

一个护卫也想见匈奴的皇帝……谁给他的胆子?

“你在下面等我,不会太久的。”

仓梦诛接过药箱,安抚的看了简稀一眼,背起来往上走。

她走到最顶层,掀开帘子,地面铺的是白毛毯子,床是沉木雕花,上面躺着一个干瘦的老人,呼吸像风匣子“呼哧、呼哧”的难听。

“大叔,好久不见啊!”

仓梦诛抱着肩膀,看着床上的老熟人—教她契丹语的匈奴商人。

大魏皇帝做梦都想不到,匈奴的皇帝早在十几年前就踏足大魏疆土,打探大魏国情,为挥兵南下做准备。

“是你?”耶律撑犁睁开眼睛,“你的貂长得好长啊!”

小仓梦诛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聪明、过目不忘、举一反三。

他当时想把小丫头带回匈奴,奈何周围突然出现可疑的陌生人,怕是大魏的探子,吓得他连夜逃走。

“它大概是老了,皮松,显得长。”

“嘤!嘤!嘤!”

貂貂不满主人的说辞,小爪子在她肩膀上划出三道沟,却没有伤到她分毫。

“你是我大儿子请来的大夫?”

耶律撑犁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没想到大儿子眼光不错,能找来仓梦诛给他医治,他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是!”

仓梦诛拿出脉枕,单于皇后将耶律撑犁的手腕放上去。

“你能治好皇帝吗?”

单于琇不信任的看着仓梦诛。

小姑娘一身朱红色交领袍,宽宽的腰带系出她窄窄的腰身,圆乎乎的小脸蛋儿极其稚嫩。

皇宫那么多白胡子大夫都束手无策的病,一个小姑娘怎么能行吗?

“你儿子用外四城换来大叔的治疗机会,我会竭尽全力为大叔解毒的。”仓梦诛拿出一粒解毒丸给大叔,“你中了苗疆的情丝绕。”

“是毒?”

耶律撑犁直接吞了药丸,单于琇赶忙喂他喝水。

“是毒!”仓梦诛收好药箱,“你身上的毒差不多有三十五年左右,解毒不难,不过费些功夫。”

“大概要多久?”

耶律撑犁在床上躺了太久,浑身骨髓都透着锈涩、滞怠。

“你们凑齐药材,我炼制成丹,三月祛毒,三年养身。”

仓梦诛刷刷写下药方递给单于初。

情丝绕最大的特点是“折磨”,祛毒不难,难在养身。

“三年养身?”

“大叔,你这副身体已经被情丝绕掏空了。”

仓梦诛屈指敲了敲他的肩膀,传来骨头空空的声音。

“放肆!”

单于琇拍开仓梦诛的手,两边侍卫抽刀上前一步。

“退下!”

耶律撑犁挥挥手,侍卫收刀退后。

“皇后,你不要吓她!”

他吃药后呼吸顺畅了不少,半坐起身子,看到仓梦诛眼下的青黑,嘴角的笑容多了几分真诚。

“大叔,你找的女人好凶!”

仓梦诛对着单于琇做鬼脸,耶律兄弟随母亲,长得都是一副阴狠缺德的面相。

“你啊!”耶律撑犁屈指敲了她额头一下,“收敛点儿!这后宫是皇后说了算,我总有照顾不到你的地方。”

久居上位者大多喜欢心思澄明的人。

他听着仓梦诛一口一个“大叔”的叫着,他好像又回到了正值壮年、一身虎胆到大魏探险的时候。

“我才不怕她呢!”仓梦诛仰着圆润的下颌,“大叔身上的情丝绕能解,她儿子的情丝绕可解不开。”

“你说什么?”单于琇上前薅住仓梦诛的衣领,“你敢咒我儿子!”

“单于琇,松开她!”

“皇上,她和您的亲儿子……谁亲、谁近,你分不清楚吗?”

“大叔,对不起哦!”

仓梦诛翻手在单于琇脖颈上扎了一针,掰开她的手,整理自己的衣襟儿。

“大叔,情丝绕可解,是因为大叔是被人下毒,是后天因素。

你儿子从娘胎里带的毒,只能缓解,不能祛除。”

她再看向单于琇。

“我尽量理解你做母亲的心情,也请你知道,我是个大夫,不是个神仙。

或许我医术不高明,但我毒术很不错,路上还干翻了几个匈奴大汉。

你最好对我客气些,别逼得我用毒术自保。

在匈奴看你单于家不顺眼的人很多,我是不介意当枪,你单于家介不介意死一死呢?”

“好了!好了!”耶律撑犁急忙出门打圆场,“我们都会待你如上宾,隔壁那座院子给你住,快去休息吧!”

“大叔,赶紧让人备药!”仓梦诛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我给你配药治疗,然后还要回大魏呢!”

“知道了!知道了!”

耶律撑犁在仓梦诛面前像个和蔼的长辈,等她出去,转头面对单于琇的时候,又变成那个冷酷无情的帝王。

“你对仓大夫客气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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